前几天看徐微写的一篇《狗日的广告》。被结尾一小段话感动,这段话是这么说的:
- 很多年以后我们都老了,老到只能插着吸管小口小口地嘬啤酒时,孙子跑过来问你:「爷爷爷爷,你以前是做广告的,那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广告都那么难看呢?」你能怎么回答他,「当年爷爷剿匪不力,让你今天受苦了。」
这话一直在我的脑海里绕啊绕,直到今天DK跑过来,向我要广告作品,我跟他说,没有,迄今为止我并没有真正能拿得出手的作品。但他纠缠着我不放,非要我拿出一个作品,不得已,我只能把前段时间写的一篇广告文案给他看。
其实我对那篇文案并不满意,最主要是配图并没有达到我的要求。因为我不懂设计,搞不定我需要表达的思想在里面。
我告诉DK,其实这才是我想要做的广告,而其他的,大多数是为了工作。这或许算是一种不「称职」,但这世界上你就是会遇上这样的事。当你每天都在看《广告档案》上面每一个做得精美的广告时,想想自己做的,再想想这个操蛋的行业,你瞬间觉得大多数人都像搅屎棍一样在那儿搅啊搅。你想要试着把那广告做得漂亮点儿,有创意点儿,牛逼点儿,更有想法一点儿,不同寻常一点儿,让人觉得广告应该是更幸福而不是更加厌恶一点儿。可是不行,总有一个声音会跟你说,应该怎么怎么做。久而久之你会形成一种非常难以忍受的思维,这种思维就是,这玩意儿做出来,领导觉得怎么样,给你钱的人觉得怎么样。
我一直很讨厌这种想法,可被迫无奈,一次被这种想法所打败。所以有朋友做出一些难以忍受的广告给我看,我也觉得这合情合理,大多数情况我是能理解他们内心的挣扎。这种挣扎来自于对这个行业的不满,也因为大多数人都被这操蛋的粗暴广告所控制。
想的久了,我去观察,曾有那么一段时间,我看着那些穿着品位和档次都不俗的人,我总会想,为什么这些人看着有模有样,衣着不俗,到底是用一种怎样的心胸去忍受像屎样令人生厌的广告。想来大多数人除了外表有些改变外,骨子里根本上的基因和审美能力没有改变。他们都是我父母那一辈的人,并不知道如何去接受一样美好的事物,他们只知道,土豪金很屌,苹果用着很爽。若你详细去问他,这种土豪金的颜色和拉出来的大便有什么区别?苹果的录音如何导出来?我想大多数人都不清楚。
好在,这个社会上的那一辈人终会老去,他们的审美观也会随着他们被淘汰掉。我能看见一丝希望,也能慢慢发现大多数类似脑白金之类的广告在逐渐退场,人们越来越愿意转发一些有意思的广告。这些都在潜移默化的改变,但我不知道自己能否看到这么美好的世界,能不能和那些傻逼斗智斗力到战斗结束。
若有那一天,我希望能跟我的孙子说,你现在能看到这些美好的广告,离不开你爷爷共享的一点力量。
来吧,老子虽已身穿百孔,但热血却未曾冷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