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都是在做自己该做的事 2015-06-17

1、

记不得是何时关注《活着》栏目,只知当它出现在迷你栏的左下角时,我就被深深吸引。因为喜欢,以至于我很想让它上头条,以便让更多的人看见。可惜这档栏目未得到腾讯应有的重视,它只能躺在那里,静静地等人发现。

这档栏目一直以其独特的视角去阐述一个人、一家人或一群人的故事,它关注的,多是那些想要在这个世界上好好活着的人,如它slogon所说——用影像冲击心灵。你可以透过镜头看见许多在生死边缘挣扎徘徊的人,他们从未得到过这个社会应有的照顾和关爱。

这档栏目我看了很久,后来把他推荐给我一朋友。我记得那次影像记录的是一家人被强拆后的生活。他看后很平淡的对我说,想不到这个世界上还有这种没王法的事。我听后很惊讶,心想,难道这世界上都是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?

我是见过强拆的,12年工作,站在公司楼上,看一群人开着挖掘机直挺挺地挖过去,把那曾是建材市场的地方挖平。当时有拉横幅的,有吵闹的,有去大马路上拦车的,但就是没人相关部门介入。我也只能站在另一边的楼顶看着那群人在那里哭喊,挖掘机在那里碾压。心有余,力不足。

我能理解朋友的惊讶,因为他生活在一个我称为“桃花源”的地方,他的生活也很惬意,每天钓钓鱼,打打游戏也就过去了。我常说他是当世刘表,说他平生只关心三件事:老婆、孩子、热炕头。他很乐意去做这些事儿,因为那是他想要的生活。

2、

我和小莫时常聊些不找边际的话题,他喜欢吃喝玩乐打游戏,我常叫他读书,他不听。

有一次在去往大坪(重庆地名)的路上。我俩在公交车上讨论了一个问题:如果有老人上来,你让不让座。

在讨论这个问题时,我俩是站着的,出于无聊才说这话题。他很斩钉截铁的告诉我说,不让。他说这话时我有些失落,因为我心里想的是,他会让座,可又想想,我不也是没让过座吗,也就释然了。

过了几分钟,他或许是觉得自己说的话太绝对,又跟我说,老人不让,孕妇我肯定会让的。我听这话后就笑了,弱弱的问,是因为小牟吗。他说是的,让孕妇只因以后我媳妇有了孩子,能有人体谅他。我反问他,那你以后老了怎么没人让你怎么办。他说,还有好几十年,我都不知道我能不能活那么大岁数。

我始终觉得小莫说这话并不是真心话,毕竟他很喜欢开玩笑。

3、

我从小到大心都挺硬的,每次学校组织捐款活动,我都不愿参加。

读高中那年,汶川地震后,学校组织捐款活动。我到现在都不明白,为什么学校把钱收走后,非要开大会公布捐款数目,做这种事儿有意思吗。

我们学校报捐款数目都从高年级一直报到低年级,我记得当年高三整个年级共捐了800多,初一那些“土豪”小屁孩共捐了2000多。等到开完校会后,我们高三年级的脸都红得差不多了,想不到被学弟学妹们好好上了一课。

时隔多年,等我在电视上报道红十字会的种种污点,心里这个结才算解开了,也对自己读书以来捐款不积极有了个说法。

可人生并不是坚持一种观点不动摇,我有事没事总会想捐款到底该不该。直到今年读《论语》时看到这么一句话,“子曰:‘我未见好仁者,恶不仁者。好仁者,无以尚之;恶不仁者,其为仁矣,不使不仁者加乎其身。有能一日用其力于仁矣乎?我未见力不足者。盖有之矣,我未之见也。’”这时又恰巧发现微信有公益项目一栏,看见有三块钱免费午餐项目,钱不多,脑子一热就绑定了,决定月行一善。

我绑定后也常想,这钱到底去哪儿了,确定是用到那些孩子手里了?我不知道,但内心总有一种信念在叫我相信,我也只能相信这种涓涓细流会成为一种爱,哪怕是有一分钱被利用到也好。

或许,这世界上就缺我这种脑子秀逗的人,或许,那些不捐钱的人真是对的。

我想我们谁也别嘲笑谁,做自己该做的事,哪怕有的事很逗比,或不被人理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