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班回家，打开门，看见床头的灯亮了。闷墩儿在我脚边蹭，看样子是她所为。
我走到阳台前，正准备开窗透气，发现鞋子掉在地上，养的一条黑色金鱼躺在地板砖上，身体已经有了些许灰尘，鼓胀的眼睛掉出来一只。一股无名之火从我心头冒起来。
我仔细检查，除了黑色的金鱼，还有一条红色金鱼死了。鱼盆里的渔网也捞了出来，我的内裤和袜子也掉在地上，一只鞋子沾了不少水。看来在我回家前，曾是闷墩儿的游乐场。
前几天我朋友还提醒我，注意盆里的金鱼，谁知道今天就发生如此惨案。
我养的五条金鱼，有两条是 16 年左右养的，现场差不多有 4 年时间。有 3 条是今年的一位学生送的，放寒假她要回家，没办法养，送给我了。
我想到每天早上起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喂饲料，又想到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饲养动物如此长的时间，它们虽不说话，但却陪我无数日夜，偶尔在夜里，还能听到它们跳出水面的扑通声，不觉怒火冲天。
我抓住闷墩儿，将她死死按在金鱼面前，开始揍她。她要逃跑，我抓回来，继续按在地上，来回反复。
她没有丝毫悔改之意，反而被我的怒气吓得四处逃窜。我到处抓她，按住，揍。接着就把她丢猫包关禁闭。
做完这一切，我才发现浑身湿透，忙着发火，我忘了开窗户，也忘了打开电扇。
我走进浴室，打开莲蓬头，开始洗冷水澡。洗完逐渐冷静，打开猫包，抓出闷墩儿，丢在地上，她径直跑进门背后躲起来。
我开始打扫房间，放好鞋子，弄脏的内裤、袜子丢进洗衣机，渔网丢进盆里，最后再看看一红一黑的金鱼，捡起它们，浑身冰凉，丢进厕所，按下冲水阀，眼看它们顺着流水消失在眼前。
我回到卧室，关掉床头灯，躺在床上，渐渐睡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