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进电影院看《沙丘》

《沙丘》上映,重庆还没有疫情。去不去看?我的心里打了好几个转。疫情来,影院停止售票,看网络信息,谈论最多的是看不懂,有些人甚至睡着了,我好奇心起。疫情散,重庆降为低风险,影院重开,我赶紧买票,戴口罩走进电影院

整个观影过程极不舒服,口罩蒙了我一大半脸,呼吸时,雾气不断蔓延,气体透过鼻梁缝隙钻出,浸透眼镜,我要不时取下镜片,等雾气散去,再戴上,中途有好几次要取掉口罩,忍住了。真希望有个《沙丘》里的口罩,笼罩全身,免去看不见的烦恼。

我发现多数科幻片会给人戴上呼吸器,似乎无论飞到哪个星系,解决呼吸才是首要问题,不免觉得人类的呼吸系统的脆弱,一旦出问题,必定会深陷死亡的泥沼。《沙丘》中的人物出门要戴口罩,新冠之后,许多人的生活也发生了改变:出门必备口罩。公共场合有严格要求,不戴口罩禁止进入。现代科技还无法解决戴口罩的不适感,我不禁对科幻片中的技术充满期待,不知何时能感受其魅力。

除了口罩,人类要存活,还需要解决一个重要的问题:能量。《沙丘》中有一种名为「香料」的能源,需要采集车在漫天黄沙的地面工作,沙漠中有「沙虫」,要在不惊动它的情况下开采,难度不可谓不大。皇帝将这项重任交给哈克南家族负责。某天,家族收到皇帝的命令,要求撤离,皇帝将「香料」的开采权重新分配,留给厄崔迪家族。看似肥美的差事,却暗藏汹涌的权力斗争。

看完《沙丘》,我打开豆瓣,翻导演介绍,才知道他曾经拍过《银翼杀手》,脑海中不禁浮现那经典的对白:

我见过你们人类绝对无法置信的事物,我目睹战舰在猎户星座的端沿起火燃烧,我看着 C 射线在唐怀色之门附近的黑暗中闪耀,但所有这些时刻,终将消失于时光中,一如眼泪消失在雨里,死亡的时刻到了。

没有谁能逃过死神的追捕,厄崔迪家族遭到灭族的灾难,唯有保罗·崔厄迪和他母亲逃过一劫,从此加入弗瑞曼人,踏上复仇之旅。

《沙丘》的故事并不难懂,表达了一个观点:复仇。它或许算不上伟大,因为伟大的电影要表达三个及以上的观点。现在几乎没有哪位导演敢用如此大胆的方式拍电影,走进电影院的是一群看漫威系列电影长大的人。《沙丘》站在漫威的另一面,它宏大、唯美、缓慢、优雅,故事不急不缓的展开,镜头缓缓推进,音乐张力十足,慢慢拉开帝国斗争尘封的一角。我坐在大银幕前,有时觉得自己并不是在看电影,而是在欣赏一部歌剧,导演在用镜头讲一部令人呼吸紧张的电影。

看完电影,我戴口罩走出影院,天在下雨,有些冷,路过的人无不戴口罩,将自己包裹严实。眼看一切,我有些怀念疫情前的世界,那时人们逛街,不必常备口罩,担惊受怕,人人呼吸自由,笑容灿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