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飞越疯人院》:追逐自由的灵魂

飞越疯人院

重温《飞越疯人院》,看到麦克(杰克·尼科尔森 Jack Nicholson 饰)对着关闭的电视机屏幕大喊,才发现自由是多么可贵。

世界上或许没有一所疯人院,既关精神病人,也关正常人。电影的魅力在于,一切现实生活中不存在的事,可以通过讲故事的方式表现出来。

麦克进入疯人院,在一次与医生的交谈中,诊断他的病情是:强奸一名未成年少女,性格有些暴躁,容易做过激的行为,需要留在疯人院里观察。

这段期间,麦克常常做一些人们无法理解的事,和一群「病友」打赌,说能抱起浴室里的巨石,最后以失败告终。走出巨石前,他说出了整个故事的隐喻:「至少我试过了。」

飞越疯人院
飞越疯人院

疯人院里的「病友」在麦克到来前,过着监狱般的生活,作息规律,毫无生气。麦克耍的第一个小花招是扑克牌,他给打牌的老头展示有些性暗示的扑克,教「酋长」布罗姆登(威尔·萨姆森 Will Sampson饰)打篮球,甚至偷偷开疯人院里的车,带着一群人坐船钓鱼。相比枯燥乏味,在铁窗里活着,外面的世界才是生活。

生活太美好,它真实的样子与疯人院完全相反,如同麦克坐在一群人中间,对口吃的比利·比比特(布拉德·道里夫 Brad Dourif饰)所言:「你还很年轻,在这里干嘛?你应该到外面去遛鸟、约会、找乐子,你们不停抱怨这个地方,但是没有勇气走出去,你们真以为自己是疯子吗?你们不是。」

整部电影里,麦克不停逃离疯人院,第一次通过酋长的帮忙逃出去。第二次他得知自己将被永远关在疯人院,劝说酋长和他一同逃离,一切准备就绪,麦克喝太多酒,一觉睡到天亮,计划失败。第三次是他最后一次逃离,却因比利突然自杀告终。

飞越疯人院
飞越疯人院

失败的麦克变成了疯子,酋长蹲在他的床上,叫他走,他的脑子两边有很长的伤疤,整个人精神全无,导演没有说他到底经受过怎样的折磨,镜头前的我已经知道,他的灵魂散了。

影片最后,酋长用枕头闷死麦克,走到浴室,抱起石头,砸开窗户,向森林尽头跑去。他恢复了力量,重获自由。

我第一次看《飞越疯人院》有些懵懂,不知道电影在讲什么,多少年过去,重温此片,疫情当下,无论是谁都有可能被强行关在家里,在没有铁门铁窗的居室生活,如同「强奸未遂」的采花贼。

我知道,麦克并没有成功,他的逃离计划失败了,但他又是成功的,唤醒酋长追逐自由,他去打破铁窗,去尝试生活,勇敢地奔向远方的森林。

图片来源:《飞越疯人院》剧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