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病一场

去年底,我大病了一场。

我第一次发现身体异样,是在跑完步,回家洗漱,开空调睡了一晚,醒来喉咙痛,发干。我没有管,依旧上班。过了一天,身体发冷,去看医生,量体温,说发烧了,问我输液还是打针。我说,打针,拿药就行。当天打完两针,开了药,回家过元旦。

元旦三天,我躺在家里,病情反复,我又去小区的诊所打针,拿药,病情稍微好转,开始出差。

重庆主城和偏远地区的温差大,我出差回梁平,跑完一周,于星期四返回,回去只觉得浑身发冷,到家躺被窝,没有丝毫暖意。一夜过去,继续上班,打针、拿药,病情又稍微好转。

等到周一,我继续出差,当天计划到礼让镇、明达镇,返回时去聚奎镇,回家。到了礼让,刚下车,我觉得不对劲,头发昏,想吐。如果再坚持下去,估计要晕倒。我匆忙坐客车回家,到幺叔那里看病。我把开着车,带我到幺叔家,他量了体温,说,发烧引起的眩晕症,不过是小病,打针输液就没事了。

那天下午,我挂着吊瓶,输完液,屁股挨了两针,昏沉沉的睡去。

第二天醒来,身体开始回暖,不过没什么食欲,继续输液,打针……从元旦节前,我屁股不停在挨针,这两针下去,已经有些承受不住。我幺叔一般用药量大,他这几针,比外面诊所的痛太多了。

他拿药也和其他诊所不同,外面诊所三四颗算一包,幺叔的药十颗起,足足的,一般喉咙小的成年人,还需要分开吃。

输了两天液,挨了三天针,吃了五天药,我的病情日渐恢复,屁股上的针眼不知道有多少,反正走路有些轻微的疼痛。

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得如此严重的病,没有重视前期的病症,以至于拖成重病。庆幸我家有医生,幺叔也是乐观派,不停说:「没事儿,这不算什么病,我这里一堆药,没有治不好的。」

确实,幺叔常跟我炫耀他的医术,说年轻时看病,别人看十人,他看一百人,很多病症的经验,就是如此积累起来的。大多时,病人告诉他哪个地方痛,他反问两句,基本上就能知道病人得了什么病。中医说,望闻问切,我幺叔只需要问,已经能诊断出病人所患的病。

每次生病,我会庆幸家里有医生,姥姥从泸州医学院毕业,再到幺叔、大姑,到我弟弟,他们都是医生。原本姥姥对我的期望是考上海复旦大学,但分数太高,加上我高中自暴自弃,无法实现他的愿望。

现在想来,如果高中努力,考医科大学,人生或许又是不一样的路。可惜,人生没有如果。

注:本文写于 2022 年 03 月 29 日

感冒、拔牙、不看病 2015-03-10

三月的春风一来,我的感冒就被风吹起。这原本是个赏花的季节,我却只能与感冒做斗争,窗外天气虽好,无心欣赏。

我自打混过一圈医院后,就很害怕自己的身体出问题。最主要的问题并不在感冒,而是就医环境,虽然我这辈子进出医院的次数多到我自己都数不清,但却不是因为生病进去,而是工作。

感冒后的我最长做的一件事就是买药,我是坚决不去医院的。那一套忽悠人的东西,我深恶痛绝,这世界上我只信任我的亲人给我看病。可现在想来,这很难做得到,就像我他们虽然是医生,但不会拔牙。我只能找其他医生帮忙拔牙,最后的后果就是,拔了我左边的大牙,触动了我右边的牙。

我现在还能清晰地记得当时医生在打麻药时,给我说,不痛不痛。结果拔牙的时候,痛地我差点儿昏死过去。那一刻我瞬间明白为什么有的人在拔牙的过程中,会直接痛死在手术台上,牙齿的神经是和心脏有感应的,熬不过那口气,真能和这个世界 say goodbye。

拔牙并不是我不信任医生的主要原因,我能理解他技术不佳,当然这也怪我不肯花高价去好一点的医院就医。怎么能随随便便就找个区医院看病呢。

幸好牙疼不常有,拔完后虽不能吃嘛嘛香,好歹冬天不用受苦,能正常进食,我也算满足了。可感冒是说来就来,像发烧、流鼻涕、扁桃体发炎等等这些毛病。今天晚上你还好好的,到了明天,病症就不知不觉地冒出来了。这是没有办法预防的事情。

我感冒时总想着拖,可拖不到两天,就受不了了。去医院看病是不去的,进去后多的病就出来了,我永远无法判断那医生是怀着怎样的心态给我看病。说好听点儿,就是我不相信医生,说难听点儿,我不想当那被宰的羊。医院是我见过最道德败坏的地方。

想来这一棍子打死了很多人,毕竟有良心的医生,在这环境下,是挣不了几个钱的。和当官的一样,不过这也应了那句古话:水至清则无鱼,人至察则无徒。这世界太苛刻、较真的人没办法活下去,可有的地方必须苛刻,必须较真,不然会出人命的。

我现在之所以能如此健康地活着,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我基本上不去医院,我最大的办法就是打电话问我最亲的人,问他们我应该去药店买什么药,这种比老中医望闻问切的办法还不靠谱的办法,倒是治好了我多次小毛病。

问得多了,我自己也就成了医生。就像我这次感冒,喉咙痛,我跟那卖药的说,我是扁桃体炎。他不信,非要拿电筒看一看才行。后来证明我所言非虚,才给我拿药。

久病成良医,我身上是得到了验证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