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爱痴狂 2015-09-20

1866年,法国巴黎年度官方沙龙开展。

一青年带着一幅画参展,谁曾想,一位大师级人物从此诞生。

这个人就是——克劳德·莫奈。

莫奈自画像

这次展会上所展出的就是现今所熟知的《绿衣女孩》。

莫奈·《绿衣女孩》

如果你现在翻阅赏析,遇到这么一段话——「这幅画作引起了争论,但总的来说是成功的」请不要惊讶。

因为这幅画在当时确实有些争议。

不过这些争论到最后都毫无意义。

有一位富商特别喜欢这画,花了2000法郎买下了这幅画。

所以说:有时候让人闭嘴的,可能不是牛逼的画技,可能是一个慧眼独到商人。(我瞎说的,莫奈是真的牛逼)

说起莫奈,现今大多数人在谈论他时,不外乎是他的名作《睡莲》和《印象·日出》。

《睡莲》,莫奈
《印象·日出》

除此之外,莫奈还是位很痴情的画家。

上面提到的《绿衣女孩》画中的女子,名叫——卡米尔·汤希尔。后来成了莫奈的妻子。

莫奈为她画的第一幅画叫《草地上的午餐》。

《草地上的午餐》

其灵感来源于马奈的《草地上的午餐》。

马奈的《草地上的午餐》

因为爱情,莫奈成为了「耙耳朵」,以至于在结婚以后,他只喜欢画自己的妻子。

比如他们去海边游玩,莫奈会画一张。

《在特鲁维尔海边》

卡米尔从窗前走过,莫奈会捕捉这一瞬间。

《红围巾,莫奈夫人画像》

坐在沙发上看书沉思

《沙发上的卡米尔莫奈夫人》

甚至换一件衣服「臭美」也要来一张……

《穿着日式和服的卡米尔莫奈夫人》

我想,如果莫奈生活在现在,每画一幅画,拍个照上传朋友圈,
这样秀恩爱的方式,会被很多人嫉妒死吧。
毕竟不是谁都能用这种方式:秀!恩!爱!
这还不算是最过分的,雷诺阿( 这也是个牛人,有机会我们再讲)当年曾在莫奈家中居住过一段时间。
为表示对莫奈夫妇的谢意,他亲自为卡米尔画了一幅画。

雷诺阿所画《克劳德·莫奈夫人画像》

可见莫奈对卡米尔所爱之深,都要邀请朋友来为妻子作画。

可惜的是,莫奈一生与卡米尔相爱的时间十分短暂。

1879年9月5日,32岁的卡米尔身患盆腔癌不治身亡。

为表达对妻子的爱,莫奈画下了妻子在生病时的容貌。

《临终的卡米尔》

事后他回忆当时的情形,说起这么一句话:「在爱妻的病床前,我十分本能地对那已无表情的年轻面孔仔细端详,寻找死神带来的色彩,观察颜色的分布和层次的变化。于是萌生出一个念头,要为这即将离开我的亲人画最后一幅肖像。」

现今,当大多数人在用金钱谈论莫奈的画作时,或许,我更愿意称他为:

一位遗留500件素描,2000多幅油画及2700封信件的「光影大师」。

一位被人印上「印象派创始人」的大师。

一位「为爱痴狂」的画家。

一个统治欧洲长达650年的家族,都干了些什么…… 2015-09-18

在古老的欧洲,曾诞生过两大家族。

如果你看过《战争货币》这本书,就知道其中一大家族——罗斯才尔德家族。罗斯才尔德家族之所以有名,最主要的原因是有钱。不过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,现在这家族早已散落世界各地。

另一大家族就是曾经统治欧洲世间最长,地域最广的哈布斯堡家族。这个家族统治时间长达650年

那么问题来了,他们统治这么长时间,靠的是什么办法?

其实办法很简单——联姻。意思就是用自己生下来的儿女,去娶别家的儿女,然后你家的土地就是我家的了……就像他们的家训:把战争交给别人,你和物产丰富的奥地利联姻。

不得不说这一招很奏效。

玛格丽特特蕾莎公主

随着帝国越来越庞大,哈布斯家族也开始装逼。毕竟有权有势,装逼什么的最能提高人的档次。

于是,这个家族就建造了一座美术馆——维也纳美术史馆

我们所熟悉的拉斐尔的《圣母像》就在这间美术馆内。

拉斐尔的《圣母像》

拉卡瓦乔的《大卫与歌利亚头》
维米尔《画家的画室》

到了16世纪,这个家族出现了一个有收藏癖的人:鲁道夫二世。

史书上说这个家伙碌碌无为,并且还因为政治失误促使三十年战争的爆发。

不过他虽在政治上无能,可却是个收藏大家,没事还请些画家搞点儿创作。

朱塞佩·阿尔钦博托所画《鲁道夫二世》

这个人一生收藏过很多艺术品,其中最重要的收藏,或许就是彼得·勃鲁盖尔的15幅画。为什么这么说呢?彼得·勃鲁盖尔现今存世的只有45件作品,其他作品都在各大美术馆、画廊、学院内……也就是说,你要看其他30幅作品,就只有在全世界飞……

《尼德兰箴言》
《农民婚礼》
《通天塔》


晚年的鲁道夫因宫廷政变被弟弟马蒂压斯囚禁在布拉格的城堡中,于1612年1月20日去世。

现在来说说哈布斯堡家族,抛开政治问题不谈,相对来说,这个家族从建立维也纳美术史馆到家族的落寞,一直精心守护这些藏品。无论它在政治上犯过什么错,但在艺术领域,我想是值得肯定的。

若有一天,你到维也纳去旅游,如果发现墙上有这么一个族徽,请记得这么一个家族:

它未曾因战火,或愤世嫉俗去毁坏这些艺术品。

哈布斯堡家族的徽章

没人能读懂一幅画 2015-09-15

我看美术相关的书以来,最迷惑的一件事,便是如何看懂一幅画。为这个问题,我在浩瀚的书海里寻找答案,期间也询问了一些美术专业方面的老师。直到现在我都还记得询问的第一幅画是梵高的《向日葵》。

老师告诉我说,这幅画用色大胆,整片整片的黄,一般画家都不敢这么用。在构图上,敢于把其放在正中间的位置,且让人不觉突兀。当时我和他闲聊,似懂非懂的点着头。后来我去网上查阅资料,发现上面是这么描述向日葵的:画面像闪烁着熊熊的火焰,满怀炽热的激情令运动感的和仿佛旋转不停的笔触是那样粗厚有力,色彩的对比也是单纯强烈的。观者在观看此画时,无不为那激动人心的画面效果而感应,心灵为之震颤,激情也喷薄而出,无不跃跃欲试,共同融入到梵高丰富的主观感情中去。

这是一段凌磨两可的回答,因为我在看的时候,并未觉得这幅画会燃烧到我,也没有被这大片的黄色弄得血脉膨胀,至于所谓的激情和梵高的感情,我更是无法体会,这就是一幅简单的向日葵。

在学习的过程中,我发现看画的人会从构图、色彩、光影、笔触这大致四个方向去看,比如梵高的这幅画放在正中间,从构图上来说,近似于三角形构图。从色彩上来说,明艳无比,层次鲜明。从笔触上来说,梵高的笔触类似于挤牙膏,会把自己的强烈的感觉挤在一幅画上。

当然这是最基础,最浅显的画作分析,相较之下,除了美术专业书籍,美术方面的书籍都不会去讲这些基础知识,用他们的话说,这样看,有什么用呢?大多数的美术书籍要么阐述自己的观点,要么讲诉一个时代的绘画的历史背景。比如我们非常熟悉的文艺复兴三杰之一的达芬奇。

达芬奇就是天纵奇才,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它的《蒙娜丽莎》和同性恋之争。《蒙娜丽莎》最大的贡献则是达芬奇发明的空气远近法、晕涂法,还有用完美的几何构图去绘制一幅画作。当然,由于他一生未婚,也因为他画了这副《蒙娜丽莎》,关于他的同性恋问题,也成为人们讨论的问题。现今科学将他的自画像和画作合成,发现其肖像部分能完美重合在一起。对此,这便更增添了这幅画作的神秘之感。

不过陈丹青却说,《蒙娜丽莎》是一副画过了的作品,这画过了,也只有看过的真迹的人才明白。

其实一幅画好不好看,最重要的还是你喜不喜欢。有的人喜欢写实,有的人喜欢写意。印象派刚出来那会儿,学院派看不懂,斥责这群人整天不务正业,结果出了一大批伟大的画家:马奈、莫奈、雷诺阿、毕沙罗等等。后来的野兽派出来,印象派又不懂野兽派的画作,更不理解怎么能这么画画,以至于后来出了马蒂斯、弗拉曼克、德兰、毕加索等等。

不过这其中最讽刺的还是前几年美国ABC新闻网制作了一档测试,邀请一些艺术家,让他们从一堆画作中区分谁是孩子画的,谁是画家画的。讽刺的是没几人答对。

我相信大多数人的审美还停留在对写实的评价上,对写意的美感,没人去引导,没去系统学过画的人,很难捕捉到这里面的意味。

那什么才是伟大的画作呢?精于计算的人可以用几何法去衡量,熟读艺术史的可以用本身厚重的历史去评价,说来说去,谁都每个标准,因为艺术和文字一样,不可比较。若是痴迷于看懂,只会越陷越深。

大多数人都知道无印良品,却不知道包豪斯 2015-09-13

在搜索引擎上输入「包豪斯」三个字,会出现两个百科,一个是原原本本的包豪斯,一个就是所谓的「包豪斯风格」。那这两则有什么区别呢?

可以说没区别,也可以说有区别。包豪斯代表的是德国一所大学,而所谓的包豪斯风格其实是「现代主义风格」的另一种称呼。可以说是包容关系,毕竟没有大学,就没有所谓的包豪斯风格。

很多人了解包豪斯风格,都是因为无印良品。因为他们在设计风格和设计理念上都有许多重合的地方,这不禁让我想起他俩许多共同的地方,比如包豪斯在1933年解散前,收罗了一大批牛逼的艺术家和设计师:Anni·Albers、Josef·Albers、Laszlo·Moholy—Nagy、Herbert·Bayer、Marcel·Breuer……而无印良品则有原研哉、深泽直人、田中一光、矢野直子、隈研吾、三宅一生……这些设计师们聚集在一起,自然而然形成了一种设计风格。

除此之外,包豪斯风格和无印良品在一些理念上也有重合的地方,比如包豪斯提倡简洁、冷色调、忠实于原材料,这些在无印良品设计师们的口中也能听到。

还有就是包豪斯风格提倡的「少即是多」的设计理念,无印良品也有体现……如果硬要说不同,在我看来,包豪斯或许更能称之为一种风格,而无印良品可以说是一个品牌。风格包含品牌,或是继承,或是延续,或是发展。

那在这两则之间都有哪些不同呢?可以说包豪斯风格从发展至今,影响了一大批日本设计师(其实全世界都在影响)。之所以影响,在我看来或许是它的去宗教化。

回顾豪斯风格之前的设计,无论是洛可可、哥特式、巴洛克,都有浓重的宗教色彩在里面,它的华丽与美观,是有象征意义,而包豪斯风格去宗教化,就意味着设计时不需要考虑房顶上必须画什么画,象征什么意义,建筑物怎么修建,才能昭示权威……设计回归设计的本质,从而回到设计的本质,与其它理念无关。

无印良品只是将这一种风格发挥到极致,以至于设计出来的物品没有标签。不过没有标签不代表说没有品牌,不然别人问穿什么牌子的产品时该怎样回答?

相对而言,人们在讨论无印良品时,多会回到一种体验上来。一样物品,体验无非是好用又好看。纯粹极致的美是大多数设计师所提倡的,就如黑川雅之所说,设计就是用自己的想法进行设计。喜欢这类产品设计的人,自会喜欢,不喜欢的,也有不喜欢的道理。

总的来说,不要给一些原本设计好的产品增添累赘,这样反而会哗众取宠。

如何看待陈丹青的《局部》(详细版) 2015-08-31

今天继续说说陈丹青的《局部》,这次是增补版。我准备分集好好说一说,可能在说的过程中,如果有偏题的行为,请见谅。

《局部》出了11集,我现在看到第八集,总的来说,这是一部非常浅显易懂的美术节目,我暂时还不知道如何形容这节目,至少它不是娱乐、综艺类节目,而人文方面也不是很强。姑且把它定性为美育类节目。

和其他节目相比,陈丹青在讲美术的过程中,可以说是用一种近乎于低的方式来谈,在谈的过程中,有他自己的美术理念和美术想法在里面。我们从第一集就能明显的看出来。

第一集、

《局部》的第一集题目叫:千里江山图。我第一次看时,以为陈丹青就是讲画,因为我负责了一档美术类微信,当然大多数时候是在说日本的设计、西方美术史,一般不敢涉及我们国家的美术。仔细看这节目,陈丹青讲《千里江山图》时,在读完题跋后,会顺带说一下,断句如果不准确,希望国学家海涵之类的话。这并非陈丹青的谦辞,而是我们国家的美术提倡书画一体,古人写东西,没有标点符号,今人在解读时,会从字到画,整个解读,所以断句不准确,影响很大,陈丹青在讲这幅画时,并没有放开来讲。

不过这毕竟是第一讲,有些生疏也是一定的,我们看后面的节目就知道,他越来越游刃有余,收放自如。

不说这个,继续说节目内容。我们国家的美术是不好讲的,其原因无非就是一些考证、主旋律、画作分析等等,都不好讲。除了这些,我觉得更重要的是,撕逼太严重。有个词叫:文人相轻。这个词用到绘画上也是一样,艺术这东西,在我们国家很难说谁谁谁最牛逼,谁谁谁就是大师。就算是知道,写出来,也会有人去扒他们的黑历史。这里就不详细说了。陈丹青在《局部》的第三集里面已经提到,感兴趣的看了这一期节目,想要详细了解那幅《流民图》的,可以去网上查资料。

第一集,陈丹青其实是借《千里江山图》引出王希孟,表达的是年轻人在绘画上的天赋,列举一系列西方在艺术成就上非常牛逼、年轻有为的画家、音乐家、作家等等。从个人感触方面来说,陈丹青一是在鼓励年轻人,要有思想,要敢想敢做,当然这并不是说像一些互联网上一些90后那样吹牛逼,艺术与创业开公司是有非常大的差别。艺术可以是个人,企业必须全盘考量。

这里可以扩展一下,为什么我们国家这么多学美术的,到现在为止,也没有年轻人能画出伟大的作品?如果看过陈丹青在《锵锵三人行》上的演讲,我们会知道,他其实非常不喜欢讲美术,而一讲,便对我们国家的美术教育不满。你会从他的语言里会听到「学美术没什么用」、「画这么好干嘛,已经有摄像机,根本就没必要拥有这么多画家」等等。只要讲美术,他就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感觉。

其实这是有原因的,他之所以不喜欢孩子学美术,最大的一点就是那些孩子不是真心喜欢画画,只为应付考试(也就是艺考),还有一点就是,画得好真的没用,画家并非比武,靠技艺取胜,而是靠纯粹美和思想。这一点他在《局部》后面几集里讲梵高,最为强烈。借用他自己说的,我们国家的美术教育,是反艺术的。

我们不能说整个国家出不了美术人才,出不了伟大的画家。或许更多的原因是这个社会关于艺术的培养是有问题的。

最后说一下,关于王希孟这个人,我在网上查到的资料是,这个人在史书中是没有记载的,而《千里江山图》没有其本人的款印,画上的题跋是蔡京所著。这又是为什么呢?现在你知道为什么我们国家的美术难讲了吧!

第二集、

死亡到底是什么?在第二讲里,陈丹青讲了名叫《死亡的胜利》的一幅画。大多数时候,《局部》的标题可以忽略不计,陈丹青在讲一集时,可以延伸出很多内容,比如讲死亡,会涉及到中西美术的对死亡的看法,会涉及到美术的培养和教育,会涉及到战争等等。

说我们是一个破坏的国家,或许不那么为过,如果《死亡的胜利》这幅壁画出现在我们国家,被破坏成碎片后,会有人去修复吗?当然这幅画并不会出现在我们国家,因为我们国家的主旋律是《千里江山图》,并非《死亡的胜利》。大多数画寄情山水和人物,很少涉及死亡的命题。就算涉及死亡和鬼魂之类,中西方之间在绘画上的差异也会很大。比如在灵魂表现上,西方在表现灵魂时,会是赤裸裸,会用一杆称来称灵魂的重量,太重的就下地狱,轻的就上天堂。而我们国家会忽略这些逻辑,鬼魂是能穿上衣服的,这在西方美术是看不见的。

节目里讲到,《死亡的胜利》这幅壁画可以和敦煌壁画相媲美,那这是为什么呢?这里有许多历史原因,如果要了解,可以去看一本叫《美的历程》这本书,书里第五章和第六章,从各个层面讲诉了魏晋时期的书法、绘画、诗词等。一个时代它艺术形式的出现和产生,有其必然性,敦煌壁画之所以那么惊天地泣鬼神,也是如此。就正如节目中所说,梵高不可能出现在文艺复兴时期一样。

节目中提到的美术的教育问题,对此我是赞成的。对美的追求如同读书,需要人去引导。人不可能一生下来就识字,也不可能一生下来就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美、纯粹的美。读书之所以要人引导,是因为现在阿猫阿狗,无论是谁都能出一本书,读多了那些人写的书并不好。美也是这样,需要人去引导,可惜的是,我们从小就没人去引导过如何认识美,接触美。如果有谁提起美,就是土豪、牛逼之类的语言脱口而出,仿佛学美术就高人一等,其实不是这样。没有一个正确的观念去对待美术,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。陈丹青讲美术,我想就在上一堂美育课。

第三集、

讲中国美术,是一件蛮难的事情,这件事可以从政治、社会、历史等等各方面去总结、归纳。我们国家的美术喜欢撕逼,喜欢遮遮掩掩。陈丹青没有,于是第三集他讲了蒋兆和的《流民图》。

我不知道有多少人看过《艺术的故事》这本书,书里有一句画说的很妙:一幅画对于一个文盲的意义,好比一本书对一个识字的人的意义。我们每次去看美术展览,尤其是自己国家举办的展览,可以说,绝大部分的展览都是在讲抗战,讲那些很壮烈的故事。借用陈丹青的那句话:我们国家的主旋律是《千里江山图》,而不是《死亡的胜利》。现今很少有人知道蒋兆和的《流民图》也是这个原因。

很多时候,去看美术史,会很有趣,比如画家画画,都是谁要求他画?谁出钱包养他们?为什么埃及金字塔里的壁画脸谱型那么严重,而到了希腊,又那么的光华璀璨,文艺复兴又那么喜欢抠细节,搞得那么繁复……这一一切的一切看下来都非常有意思,如果再回头看看我们国家的美术史,对比之下,会发现西方永远在寻求变化,在寻求逻辑,在寻找自我。我们国家大多寄情于山水和人物,很少将画作投向底层人物,千百年来出一个,却又被活生生扼杀。

《流民图》到底怎样,我们这里不去评价,借用孟德斯鸠的一句话:人在苦难中,才更像一个人。

一个人,从一个时代、一个世纪去看一幅画、一系列画,会发现很多有意思的地方。画家有时候并不完全在画画,我想更多的,是在表达他们对这个世界的观点。

第四——八集、

第四集和第八集有很多雷同的地方,我一起讲了。个人觉得这几集最有意思的是陈丹青说的两个问题:梵高的画为什么那么好看?一幅画怎样才算画完?

先说第一个问题,很多人都喜欢梵高的画,但为什么喜欢,没人能说清楚。大部分人一说梵高的画好,就说他用色喜欢用对冲的颜色,并且用的非常漂亮。要么就说《向日葵》,说他很大胆的把向日葵摆在画的正中间,大片大片的黄涂抹上去,令人着迷。无论怎么描述,梵高画的魅力,迄今为止,我没见人说清楚明白过。

陈丹青讲梵高,也没讲清楚。这并不是说他不知道,而是内心感受,已很难用语言去描述。他只能用一个字形容:「憨」。在我看来,或许用纯粹美更好一些。梵高这一辈子画画,是真喜欢,他生平没靠画画赚过钱,没开过影展,更没人要求他去画画,去改画。他只是喜欢画,仅此而已。也就是是喜欢到纯粹的地步,使得他的画,美的自然,也正是纯粹的爱,才让他永远拥有一种孩童般的眼光看世界,孩童的眼睛看见什么就是什么,梵高看见什么就画什么。不多不少,不增不减,老老实实。

很多画家终其一生都在追逐这种纯粹美。陈丹青也是,可惜很难达到。可以说这是画家一种终极追求,在很多人看来这或许很好笑,觉得如果是这样,那自己也能画画。要明白的是,画家在经过不断的绘画训练后,再走回原点,和就在原地踏步的人,是很不一样的,这是一种对美追逐的过程,除他自己,别人无法感受。

之后再说第二个问题,一幅画怎样才算画完。我当初看陈丹青讨论这个问题时,很惊讶,在我的印象里,画总有画完的时候,怎么可能没有完就拿出来了。后来才发现,他所说的完,已经上升到一种哲学上的高度,类似于人是怎么来的,人应该去哪儿等等。

美术到了「印象派」这一阶段,就变得无法琢磨,因为这一帮子人画画,基本上都是画给自己看的,画山、画水、画人等等,都是自己画着玩儿。他们不会为了谁去改画,就是为了单纯的快乐,当然这也导致他们过得都很清贫。

那一幅画到底怎样才算画完?没有答案,也可能有答案。不过我更多的相信,一幅画无论是画完,还是没画完,在每个艺术家看来,都有他特别的意义所在。我们不需要去纠结这个问题,太过于痴迷,反倒会把自己变得模糊。

最后,美术史没完,我只是抛装引玉,希望你能对美术感兴趣。谢谢你能看到最后。

如何看待陈丹青的《局部》 2015-08-29

这两天在看陈丹青的一档节目——《局部》,很有意思的美术类节目。当然,也因这节目,陈丹青在我心中的地位又提高了不少,之前他不遗余力的推荐他的老师木心,让我对世界文学史有了更深的了解,很佩服。

我之所以知道陈丹青,是看凤凰卫视《锵锵三人行》。他在节目里很少讲美术,一般是瞎讲,随便聊些什么。除非窦文涛问他,他才会随口说几句,我总感觉他非常不喜欢讲美术,一开口,便对我们国家的美术教育非常不满。你会从他的嘴里听到「学美术没什么用」、「我喜欢的学生永远考不进美院」、「画这么好干嘛,已经有摄像机,根本就没必要拥有这么多画家」等等。只要讲美术,他就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感觉。

出于好奇,我去搜索了一下他的介绍,发现他不喜欢孩子学美术,其中最大的一点就是很多孩子不是真心喜欢画画,只为应付考试(也就是艺考)。还有一点就是,画得好真的没用,画家并非比武,靠技艺取胜,而是靠纯粹美和思想。他在《局部》里讲梵高,我的感受最为强烈。

很多人都喜欢梵高的画,但为什么喜欢,没人能说清楚。大部分人一说梵高的画好,就说他用色喜欢用对冲的颜色,并且用的非常漂亮。要么就说《向日葵》,说他很大胆的把向日葵摆在画的正中间,大片大片的黄色颜料涂抹上去,令人着迷。无论怎么描述,梵高画的魅力,迄今为止,我都没见人说明白过。

陈丹青讲梵高,也没讲清楚。这并不是说他不知道,而是内心感受,已很难用语言去描述。他只能用一个字形容:「憨」。在我看来,或许用纯粹美更好一些。梵高这一辈子画画,是真喜欢,他生平没靠画画赚过钱,没开过画展,更没人要求他去画画,去改画。他只是喜欢画,仅此而已。也就是喜欢到纯粹的地步,使得他的画,美的自然,也正是纯粹的爱,才让他永远拥有一种孩童般的眼光看世界。孩童的眼睛看见什么就是什么。梵高看见什么就画什么。不多不少,不增不减,老老实实,一派天真。

很多画家终其一生都在追逐这种纯粹美。陈丹青也是,可惜很难达到。可以说这是画家的一种终极追求。在很多人看来这很好笑,觉得如果是这样,那自己也能画画。要明白的是,画家在经过不断的绘画训练后,再走回原点,和就在原地踏步的人,是很不一样的,这是一种对美追逐的过程,除了他自己,别人无法感受得到。

《局部》是很好的节目,它并非高雅,而是通俗易懂。陈丹青把美术用最为通俗的语言,让人们能听懂,他是一个引路人,让人懂得美术,希望美术能让人明白、了解。

其实对美的追求如同读书,需要人去引导。人不可能一生下来就识字,也不可能一生下来就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美、纯粹的美。读书之所以要人引导,是因为现在阿猫阿狗,无论是谁都能出一本书,读多了那些人写的书并不好。美也是这样,需要人去引导,可惜的是,我们从小就没人去引导过如何认识美,接触美。如果有谁提起美,就是土豪、牛逼之类的语言脱口而出,仿佛学美术就高人一等。其实不是这样。

在西方,大多数的画画的人都是服务于上层,很多人不是为了内心感受去画画,而是为了别人的要求去画画。那些靠内心感受,如「印象派」那群人,很多人都过得很清贫,也正是这样,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喜欢他们,因为他们大多数时间都在画自己想画的,所以永远不要把美术看得高不可攀,它就是这样质朴、纯粹。

陈丹青在《局部》里讲美术,也是这样质朴、纯粹,很有趣。

一幅画对文盲们有什么意义 2015-08-27

做文案,如果是房地产行业,我想最郁闷的就是别人问你会不会修房子。如果是卖矿泉水,最恼火的就是有人问你会不会净化纯净水。如果负责美术,最怕的就是别人会不会画画。我是个不会画画的文案,负责了一个想要学习或了解美术的微信公众号

或许在很多人看来,不会画画做美术就是误人子弟。可在我看来,美术这一项实在是太过庞杂,并不一定要会画画的人可以讲。比如会画画的人,不一定知道梵高曾经喜欢过妓女;不一定知道达芬奇一天只睡1.5小时;不一定会知道莫奈的《绿衣女人》卖了800法郎……至于欣赏一幅画作的审美能力,则各有千秋。同一幅画摆在画家面前,别说寻常人,就是画家们对其的评论都不会一致,一位教画画的老师和一位大学教授,在看一幅画的好坏也不一样。就正如陈丹青喜欢梵高初学画画时的那些画作一样,说不出为什么好看,但就是越看越有味道。这并不是说陈丹青无法说,只是有一些画如同音乐一样,已经超出了语言对它的描述,只能在心里感受。

其实每一个人都应该去多去看看画,看看画展。大多数人欣赏一幅画,都从像不像来评判,我也是这样,尤其是看到画成裸眼3D效果的画,与现实生活中物品一模一样的画,那种触手可及的效果,会让我很惊讶。可陈丹青对此却表示,现在不需要画的那么真实的,因为有了照相机,画那么真实,有什么用呢?他的这句话让我明白,所谓画的好坏,与真实的关系相差不大,这并不是文艺复兴时期,需要把一个人的一根头发丝都抠出来的时代,有了照相机和PS,画的再像,有什么用呢?现今画家们所要追寻的,是超越真实以外,一幅画所要传递出对这个世界的理解以及它的态度。

我想这是更进一步的思考,也是为什么大多数画家只想去画画,并不想对他的作品做过多的讨论的理由。一切的讨论对他来说没有必要,他只需要追寻自我内心的感受即可。

不过太过于追求内心的感受也是不可能的,每一个画家的背后,都会有一个财大气粗的「阔佬」包养他们,这些人要么是皇帝、要么是公爵、要么就是富甲一方的商人。我们不能说一个喜欢画画的人低下头颅,向权贵俯首,这是没办法的事。不过这也让我们在看画作的过程中长了个心眼,因为脸谱型的画作一定是被权利所统治后所表现出来的,它们脱离了画家心里纯粹的感受,是为阶级服务的。这不能怪他们,若可以,谁都想自由的创作,但这种画家却少之又少。

纵观整个美术史,是有趣的,无论是画家生前的事迹,还是死后人们对他的评价和研究,都能成为人们茶余饭后谈论的话题。而还活着的人们,应该去试着看看这些伟大的画作。若你真要我给你一个理由,我只能引用《艺术的故事》这本书的一句话,无奈的告诉你:「一幅画对一个文盲的意义,好比一本书对一个识字人的意义」。当你明白什么是伟大的画作时,我想你对这个世界的看法会有很大改变。

人为什么会活在天和地之间 2015-08-14

看《锵锵三人行》,有一段关于文物修复的讨论,里面讲到重庆大足石刻千手观音的修复问题。主持人将我们修复的文物与日本修复的文物做了一个对比。

我们可以看看下图:

千手观音
千手观音

修复后

这是我们国家修复文物的前后对比图,从照相的角度来看,我觉得有一定的丑化,如果去现场观看,相信千手观音会跟拍摄照出来的效果有很大差别。暂且不说这个,下面再看看日本是如何修复他们国家千手观音的。

这里也有一组对比:

日本千手观音
千手观音

可以很明显的看出这修与不修之间的差别,我们国家基本上是修得金光灿灿,可日本修与不修没什么差别。那到底是我们国家修千手观音的方式是对的,还是日本修的是对的?要讨论这个问题,我想应该从忒休斯之船说起。

这是柏拉图在《法律篇》里的一个记载,说希腊人不善海战,受到克里特人欺负,要向克里特人献祭。终于有一天,希腊人忍不住了,派了一个名叫忒休斯的帅小伙去克里特岛。这个家伙的牛逼程度无法想象,不仅打败了怪兽,还抱得美人归(阿里阿德涅)。至此以后,他就成了雅典人心中的英雄,为了纪念他,人们就把船当做圣物来祭奠。

【英】沃特豪斯《阿里阿德涅》

可船是物品,随着年岁逐渐侵蚀,逐渐斑驳,为了维持它的原型,不得不一直修复。那这些曾修复过的船,还是当年忒休斯的那艘船吗?或者说,这些船的零件都被换了个遍,虽然保持着它的原样,还会是那艘船吗?不清楚,你说它是,可以从它的样貌来说,一点儿没变,就是曾经的船。你若说它不是,可以说从它的本质上来说,因为它的每一块木板都不是它自己的。这就如同我们常听说的那句谚语:一个人不可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。因为水一直在流动,你能说它是原来的水吗?

这些看似纠结的问题,其实是在寻找自我。就如同我们自己一样,每天都会沉睡与醒来,你或许觉得自己与昨天并没有什么两样,可人的细胞会逐渐老化,人的思维在不断更新。你能说前一秒钟的你是现在的你吗?当一个人面对这些无数的困惑无法解答时,会发现这些都变成了一种混沌。混沌的力量,会成为一种时间,时间会让人遗忘某些事情,也会让人铭记某些事情。在古埃及,人们把时间理解成轮回,他们把时间换成条蛇,蛇代表的就是轮回。但现在的我们现在却更愿意将它想成一条无尽的直线,一直向前,人就是在一个点上向前,直至死亡。

想想,这些问题是不是很复杂,对于哲学家来说,这些问题的讨论迄今为止都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。不过大多数人不会去思考这些问题,因为这些问题对于我们来说,没有必要。大多数人只需要混混沌沌的活着。如同我国古时候盘古开天中说的那样:天地混沌如鸡子,唯有天地打开,清气向上,成为天,浊气下降,成为地。世间一切的混沌之物,便在中间。

我们都是盘古开天辟地留下的浑浊之物,既不够轻,也不够重,只能在这天地间游荡一生。

参考书籍:苏樱·《少有人看见的美》

没有人看见的美 2015-08-12

罗辑思维上有一本书——《少有人看见的美》,书中用12章节讲了西方一系列画,作者是位很有趣的人,一方面探讨画的十二星座,一方面又通过画讲灵魂的重量,这之后又上升到哲学的高度,说「人不可能同时踏入一条河里」。今天抛砖引玉,随意说说书的内容,如果你喜欢,可以去读读这本书

对美而言,大多数艺术老师在教学生时,都会从色彩、色块、明暗等方面教导学生。这是学画画阶段,也是每个学生的必经之路。学美术是一件很有趣也很枯燥的事情。大多数的画家,包括我们现在所知的,都是老师一步一步带起来。也就是说,如果要学习美术,就必须要拜师。这也是为什么许多美术生挤破头都想考入中央美术学院、清华大学美术学院,美术生这一辈子能得到名师指点很重要。

当然,光会画画也不行,因为要成为伟大的画家,还需要对这个世界有态度。我们看西方美术,会发现很多画家都喜欢画古希腊、古罗马时期的人物或神话故事,其实都是在借他们表现自己对世界的看法。当然也有那些画风景的,我想他们也是在或多或少的表现自己的世界观。

表现实际事物,画家有办法处理,那要表现灵魂,应怎样处理?要知道西方与我们国家思考问题,有很大差别。西方的两大哲学家哲学家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,前者喜欢探讨「永恒」,他的「思想体系是借由逻辑推演而超然物外的」。后者的思想体系则来源于观察与经验(见下图《雅典学院》,左边的柏拉图手指天,右边的亚里士多德手心向地,就是这个意思)。

《雅典学院》局部

东方世界受「子不语外力怪神」、「未知生、焉知死」的影响,则比较务实,一般不会去讨论神神叨叨的事情。唯有外来佛教才有轮回、因缘之说。也因这一点(其中一点),才会有中国无哲学的讨论。还有一点讨论就是:我们国家几乎没有为真理而献身的哲人,盛赞忠君爱国、精忠报国的将帅才是我们国家的主旋律。

「永恒」一直贯穿于西方世界,如何用画表现,成了一大难题。作为一直追求逻辑的西方人,想破了脑袋,终于想到一个办法,把「永恒」换算成灵魂。那么问题来了,一个人如果有灵魂,那灵魂就应该是有重量的,这又该怎么办?这时候天堂、地狱之类的环境因素就开始出现。如果一个人的灵魂轻,那么就会上天堂,如果灵魂重,就下地狱。西方人在表现灵魂人时,都是衣不蔽体,也就是赤裸着身子,因为一个人的灵魂是不能穿衣服的。并不像我们国家这样可以大而化之的把它处理掉。

于是乎,我们就能看见这样一系列称灵魂重量的画作:

耶稣基督与大天使米迦勒称量灵魂

当灵魂有了重量,执着的西方人又开始抛出另一个问题:那么它的重量有多少呢?答案是:21克。这个重量来源于1901年,美国马萨诸塞州的一位名叫邓肯·麦克道格尔医生做的一项实验。他用6名濒临死亡的人和狗来做了实验,这份实验被发表在《美国医学》上,但可惜的是,这个实验迄今为止没有被其他学者以同样手段重现过(1)。

那人到底有没有灵魂,或者灵魂的重量到底是多少,究竟有谁证实?或许修改下这本书背后的这句,我想更能说明问题:没有什么是不朽的,包括灵魂本身。唯一不朽的,是一个人所留下的,令人敬仰的知识和财富。无论那是一幅画,还是一本书,我想这才是灵魂真正的重量。

注(1):来源于《少有人看见的美》

重庆有座美术馆-2015-07-05

很难想象在解放碑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,政府会花一大笔钱修座美术馆。趁着休息,我今天跑到解放碑瞅了瞅,感觉还不错。

作为一个已经被经济蒙蔽了双眼的地方,解放碑那一块地方在我看来,变质地越来越厉害。那里少了太多有意思的东西,倒是其他地区会有一些有意思的东西藏在里面,像重庆科技馆。

如果你去过那里,会发现那鬼地方确实鸟不拉屎。我以前站在朝天门码头,看它就在对岸,可真正走过去,会花好大一阵子功夫,我在重庆这么多年,只去过一次,那一次还是我舅舅带女儿来重庆游玩过去的。

还好,这次政府长了眼,把美术馆放在个好地儿。地儿确实是好地儿,可参观游览的人却少之又少,大部分都是爷爷奶奶,或爸爸妈妈带儿子女儿来长见识的。一座美术馆的价值,远远没有体现出来。我若不是工作原因,或许这辈子都不会知晓重庆有座美术馆,它就在解放碑的旁边。

走进美术馆,我就一直在想一件事,为什么这么少的人喜欢看展览,或者说,为什么这么少的人喜欢艺术。想来想去,我到最后只能归结为一个问题,看不懂。如果你问一个人一幅画怎么样,他会说看不懂。

其实想想,除了印象派和现代派的画作,那些古典的画,是可以看懂的。大部分人看不懂,是因为一幅画的色彩、构成等方面看不懂,他们不会像专家一样评价一幅画是如何好,当然也无法得知专家到底说得对不对,似乎没真正学过画画,就真不知道一幅画的好坏在哪里。

太多人把艺术想象成一门高深的学问,每个人如果都抱着弄懂的心态去看画,不觉得很累吗?对大多数人来说,画家画画,要么是抒发当时的心情,要么是描绘一件事,要么是记录一次历史事件,要么是达自己内心的感受。每个人看画,如果仔细去看,其实是能够看懂的,不需要多高深的技巧,一本书。一千个读者有一千个哈姆雷特。画也如此,如果你总被专家的条条款款所束缚,那看画还有什么意思。

在这方面我挺敬佩顾爷的,他讲一幅画,大多数是讲自己看见的,觉得有意思的,很少跟人说颜色、构成之类照本宣科的玩意儿,这样只会使人枯燥乏味,并非人人都希望成为一个领域的专家,大多数人只想培养下艺术的情操而已。

可话又说回来,重庆美术馆这次展览的多是主旋律的画作「是不是一直这样我不知道」,如果你仔细去看每一幅画,会发现画上的人物多是表情坚毅、勇往直前、不屈不挠的形象,这种形象无论是单人画,还是集体画,基本上都是这种脸谱,你很少会看见一些有意思的情形,或者画中会藏有隐喻的东西「也许有,我没看见」。我并不觉得这种脸谱化的画在现在看来会有多么深远的影响,我们承认那一辈人有都这么坚定,可还是有人并不是满满的正义感。如果一幅画作上面,每个人的表情严肃,每个人的眼睛都透出坚定,或视死如归的感觉,我觉得它是失败的。画中众多的人物应该是多元化,应该去最真实的反应每一个人物的形象,他应该有挣扎、有纠结、有愤怒、有困惑……这才是一幅画它应该有的面貌。

一幅好的作品,当你看第一次和看第一百次后,还能发现它有意思的地方,那就是成功的。这一次我看见一幅,罗中立的《父亲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