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风吹,春事儿多。重庆的春天来时,气温已升高。阳光照得地面发亮,树上的叶子绿地发青。节日里男男女女,猫猫狗狗,都开始出来蹦跶,享受春的温暖。这是2015年,3月14日。
第一次看见这条土狗时,它在校园里蹦跶,吸引我的是它那屎黄色的毛,很难看。当然比起它的毛,那套在它屁股上红色的内裤更为打眼。红配黄,还真有一股子乡土重金属的味道。穿衣服,穿鞋子的狗我见过,只穿一条内裤就出来蹦跶的狗,我还是第一次见。不知道帮它这样搭配的主人是谁,好有趣。
那条内裤把它的屁股包地紧紧实实,我脑子里第一反应是它得了病,肛肠疾病。可它那走路的姿势把我的猜想否定了。屁股老圆,一扭一扭,像是在勾引谁家的狗,适当的时候还会跑一小段路,挺着狗头,狗胸跑。
它跟我走同一条路,一直在我前面,穿过学校,从后校门出去。不知道它是有意在前面扭屁股,以显摆它那红色的小内内,还是原本就是这种“优雅”的姿势。说实话,我当时真想踹它两脚,只因这骚气有些气人。
在校园外的马路上走了没几步,有两条狗从前面走来,两条白狗,一条高,一条矮。高的那条也是条土狗,可以和穿小内内的黄狗平行,长得还挺帅。矮的那条就不行了,是条哈巴狗,只能流哈喇子。两条狗看见黄狗,三步并着两步跑过来,围着黄狗转,往它身上扑。黄狗是被两面夹击的,想跑,跑不掉,白狗一直追着它,想把它就地正法。
黄狗纠缠了一阵,见跑不掉,顺势掉转头,往来时的路跑。我出于好奇,跟了上去。想看看到底是谁把黄狗就地正法。
短腿的哈巴狗追了一阵,放弃了,恹恹地返回,估摸着感觉自己太矮了,就算是追上也办不成事儿,总不能让黄狗趴着,没这姿势。长腿的土白狗就一直追,从校园外追到校内。有一阵它俩跑得太快,我追丢了,等找到时,发现土白狗已经把黄狗逼到一个角落,准备做好事。
这原本是很香艳的场面,故事也原本可以这样结尾:狗村妇和狗王子生儿育女,最后过上了童话般幸福的日子。
不幸的是,土白狗无论如何都无法得逞。因为它忽略了黄狗的主人给它穿了一条内裤,这内裤阻止着白狗行凶。土白狗不会脱内裤,只能又开始围着黄狗转,干着急。黄狗等得久了,失去耐心,估摸着觉得遇到条阳痿的狗,太扫兴,便闪过白狗,继续向前走。土白狗不死心,跟着黄狗走,直到我再也看不见它俩。
或许土白狗是要追到黄狗家里面,叫它的主人,帮它把黄狗内裤脱了才能成事儿。但愿黄狗的主人不要棒打它。
从学校出来,那条哈巴狗已不见,不知道它是不是已找到一条喜欢的狗,享受着别样的春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