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觉夜深,路上已有人穿棉袄,现在我坐在屋里,还能听见楼下蟋蟀声。不觉记得前段时间在江边夜跑,蟋蟀躲在黑暗里鸣叫,不知道它们是否知道凛冬将至。
自从六号喝过酒,身体便有些恍惚,那天晚上回家,隐约记得开门听见闷墩儿站在橱柜上「喵喵」叫,我醉昏昏的,听到她叫,去抱她,谁曾想刚抱到身上,她如同炸毛般在我怀里折腾,硬生生蹬腿,从我怀中溜走,钻进厨房隔层,消失不见。
我看了看手,朦胧中看见一点血红色小眼,似乎破了皮。我没理她,打开卧室的门,拿了两张创可贴,胡乱贴在手背,脱掉鞋,胡乱睡去。
半夜里我时不时醒来,有时想呕吐,起来蹲在厕所,吐不出来;有时想喝水,才发现回家忘了烧水,等烧开又昏沉沉睡去;睡久了头开始痛,起来半躺在椅子上……不管我做什么,闷墩儿像见了煞星般,只要我在,必定跑远,要么站在栏杆观望,要么钻进隔层,要么弓背炸毛。我心里不舒服,没心情理她。
等酒彻醒,已是下午一点过,稍微吃了点饼干,喝牛奶,开始收拾家务,忙来忙去,闷墩儿从疏远到亲近,慢慢回归正常。到现在为止,我还不清楚那晚除了抱她,还发生了什么事。
虽说酒已醒,但身体似乎没有状态,时不时发昏,脑子像灌了铅一样沉重,气力不足,浑身发软,看来六号酒确实喝多了点。
不知道窗外鸣叫的蟋蟀是不是喝多了,或者是我酒还没醒,寒冷的天气里,听见了蟋蟀的悲鸣。
注:本文写于 2020 年 10 月 9 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