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穷街陋巷》:生活太难了

穷街陋巷

我知道自己看了一部很杰出的黑帮电影,却不知道故事要表达些什么。

电影里,一出场,一位名叫乔尼(罗伯特·德尼罗 Robert De Niro 饰)的人欠了黑帮人迈克尔的钱,不停被追债,他没有办法,去寻找查理(哈威·凯特尔 Harvey Keitel 饰)帮忙,这是因为查理喜欢他的表妹,表妹也希望乔尼早日能脱离苦难,逃离这种生活。

查理的叔叔是当地有名的黑帮老大,他一直希望得到叔叔的认可,并且叔叔和查理商定,只要他不和乔尼来往,甚至离开他的表妹,决定将一家餐厅给他运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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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影里,经常出现十字架、基督的镜头,有一个镜头很特别,一座基督像立在房顶,张开双臂,镜头一转,由上往下拍,那是一条穷街陋巷,基督似乎在悲悯地看着众生。整个影片充斥着脏、乱、差,甚至有许多癫狂的表达。

没有钱的乔尼最后有些癫狂,拿出一把没有子弹的枪威胁迈克尔,查理为了拯救他,带着他和表妹一起出逃。没想到,迈克尔和人一起追了过来,射杀乔尼。他始终没有还上那一千二百美元。

看完只觉得这是一部黑帮电影,转头一想,或许是一种自我救赎的片子。生活太艰难了,为了还钱宁愿借高利贷,还不上钱又会被追债的人逼疯。这样的事情没有哪一天不在生活里发生,电影只是放大了这种状态。

图片来源:电影《穷街陋巷》剧照

《笑面人》:如果没有笑面人,电影界会失去一个伟大的反派

笑面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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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笑面人》是一部默剧,自带黑暗惊悚效果,故事取自雨果的同名小说。对多数人来说,这些或许都无法让人提起观影的兴趣,但它却启迪了《蝙蝠侠》的作者,贡献了整个影史最伟大的角色:小丑。

格温普兰(康拉德·韦特饰)是一名贵族后裔,他的命运受到奸臣的挑拨,皇帝派人杀光全家,毁了他的面容,他在冰天雪地里捡到一名盲人女孩(玛丽·菲尔宾饰),最后由人收养,得以长大。

时光飞逝,长大后的格温普兰嘴角上扬,无法闭合,看起来像是一张笑脸,他成为马戏团的的主角,很多人非常喜欢他,但他对自己的容貌无法容忍。盲姑娘心地善良,愿意接纳他,甚至告诉格温普兰,一个人能逗人开心是非常值得高兴的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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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次偶然的机会,皇帝的女儿出宫玩耍,她行为放荡,从电影里不难发现,她嫉妒心强,甚至有些奇特的癖好。她在马戏团看表演,对格温普兰与盲姑娘的感情非常憎恨,为此招格温普兰进宫,却发现他的真实身份是贵族后裔,皇帝死后,他只要迎娶公主,就能继承王位。

面对权力的诱惑,格温普兰决定放弃,逃离出宫。这段戏是整部电影的重头,拍得惊心动魄,尤其是格温普兰从一面墙头跳到另一面,他没有成功跳过去,反而死死抓住木栏,制造紧张急促的氛围,这一幕把情绪拉到最高点。

获救后的格温普兰,在人们的帮助下逃离英格兰,与他爱的盲女孩,马戏团成员乘船驶向远方。

一部电影所折射的光辉,如同盲女孩的那句台词,我虽然看不见你的面容,却能感受到你善良的内心(大意)。全世界的人都在嘲笑、利用笑面人,只有她能与之同频。

图片来源:电影《笑面人》剧照

《怪你过分美丽》:光鲜美丽的演艺圈

怪你过分美丽

电视剧《怪你过分美丽》故事很讨巧,选取了一个艺人经纪人的角度讲故事,通过莫向晚(秦岚饰)的视角,带领观众看整个娱乐圈。

我对这剧感兴趣,来自于前面几集的节奏,身为艺人经纪人莫向晚一出场,雷厉风行的办事节奏,瞬间将情节带入正题,没有给人半点儿缓解的余地,让我不自觉对故事充满期待。这种好莱坞式讲故事的模式,无论用多少次也能让人接招。

秦岚塑造的角色,使我想起《穿普拉达的女王》里的「冷血女王」米兰达•普雷斯丽(梅利尔•斯特里普饰),莫向晚和她都是冷血,不近人情的办事风格,不同的是,莫向晚的强势建立一种关怀的基础上,米兰达•普雷斯丽是彻头彻尾的冷血,绝对不允许阻挡她的一切事物出现在眼前。

整个剧里印象最深的三场戏是:秦岚被粉丝扔蛋糕;低声下气给演员宋谦(袁成杰饰)争取演戏机会;为「不良少年」徐陵(王子异饰)扫除人生污点。她凭个人之力很好完成了表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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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怪你过分美丽》好在故事足够有看点,戏全在秦岚对角色的塑造,唯一的问题是,在角色的选取上,过于青黄不接,出演明星的几位青年演员,和秦岚一搭戏,相当违和,远不如其他几位老戏骨在镜头前有感觉,我常因这几位青年演员出戏。

这部剧里也有一些经不起推敲的地方,比如莫向晚的父亲进监牢十年,释放出狱,并没有表现出与社会的格格不入,和《肖申克的救赎》那位无法融入社会上吊自杀的老人一比,差距明显,后者才真正演活了出狱人的状态。

还有一个问题是,莫向晚父亲被骗一百万,编剧很轻描淡写地带过,仿佛不是事儿。演艺圈再赚钱,一百万对谁来说也不是一笔小数目,更何况莫向晚是经纪人,莫北是律师呢。

如果你看这部剧,注意别被其光鲜美丽的外表所迷惑,如果演艺圈展现的是受过的苦和赚的钱成正比,也不会有林湘(郭晓婷饰)最后的结局。如同张爱玲所言「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,爬满了蚤子。」大多数人只看见了华美的袍,看不见瘙痒满身的蚤子。

图片来源:电影《怪你过分美丽》剧照

《最卑贱的人》:讽刺变成了喜剧

最卑贱的人

如何将讽刺悲剧处理成讽刺喜剧,这部电影做到了。

1924 年拍摄的《最卑贱的人》,讲诉一位看门人遭贬,去厕所当清洁工的故事,这两者的工种都是服务性质,却有很大的不同,看完电影,使我想起奥威尔在《巴黎伦敦落魄记》里对服务员的描述:

由于工作的影响,他没有工人的骨气,而是势利的小人。他总是活在有钱人的视野中,站在他们的桌旁,倾听他们的对话,露出一脸微笑,暗地里说几句笑话,以此巴结他们。他的快乐就是哄骗顾客多花钱。

《最卑贱的人》里的服务员表情便是如此,他们虽不情愿,但还是要流露出谄媚的笑。

从故事角色的选择来看,拍一位看门老人估计没什么人看,不过导演很会以小见大,通过他年迈体弱,无法动行李来制造矛盾。我看到这里,不禁会想,这种年龄不应该有社保吗?转念一想,那年头的资本主义估计还没有这种福利,一个人活到老,干到老应该是社会常态,否则也不会有这部电影的诞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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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喜欢影片里的一个讽刺镜头:妻子在发现老人调离门卫工作,回到家,整个楼房里的人看他们一家人的笑话。这镜头能想到太多现实生活中的事。

好电影总有一个令人难忘的结尾,故事的最后,原本会老死在厕所的老人,导演用一段字幕告诉观众:

在这屈辱的地方,这位老人将会度过悲催的余生。

严格来讲,故事应就此结束,但是作者故事中的这位老人,已被世人所弃,因此,作者决定再续一个结尾馈赠老人。很不幸的是,这事在现实生活中永远不会发生。

讽刺悲剧由此变成讽刺喜剧,故事给老人安排了一位富豪,他的遗嘱也有意思:倒在谁的身上,所有的财产归谁。谁曾想富豪倒在看门人身上。

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如此大胆的手法,深感百年电影贡献了太多经典作品,它们是天上的星星,哪怕有人能稍微多看一眼,也能受到很深的震动。

图片来源:电影《最卑贱的人》剧照

《金刚》:开创先河的美女与野兽

金刚

1933 年,《金刚》横空出世,我坐在电视机前看这部黑白版电影,脑子里时不时出现 2005 年那部《金刚》,情节上,它们有太多相似之处,说是翻拍,一点也不为过。

两部《金刚》的主题不是飞机击落金刚,而是美女打败了野兽。故事情节也很相同,一群人去骷髅岛找金刚,遇到土著人,美女被虏,一群人寻找美女历险,金刚与霸王龙恶战。

黑白版的技术融合动画、模型和真人,有的故事能看出来演员在屏幕前表演,但故事太过吸引人,使我的心情不免随着剧情起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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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5 年的翻拍,电影技术足够成熟,眼睛已经分辨不出真假,打斗场面也有很大的提升,不过也仅此而已,它无法超越黑白版故事的框架。注意,黑白版只有一百分钟,翻拍版有三个多小时,同样的故事,前者更多靠故事吸引观众,后者更注重特效。

通过对比,还能看见黑白版《金刚》有野蛮与残暴的部分,比如它会杀人,长相更为丑陋,更接近野兽,翻拍版更为人性化,有一段特别明显:金刚抓住美女,坐在悬崖边那段,黑白版对美女的表现是粗鲁的探索,翻拍电影更为浪漫唯美,女主甚至还在悬崖翩翩起舞。

如果你没有看过开创性的黑白版《金刚》,我推荐你去看看,它是开创先河的一部电影,是更偏重故事性的一部美女与野兽。

图片来源:电影《金刚》剧照

《奇异博士2》:多元宇宙的平庸之作

奇异博士2

漫威的电影,成也多元宇宙,败也多元宇宙。自从《复仇者联盟》系列创造这一概念,从此以后的每部电影,或多或少会使用相关的设定,《奇异博士2》则是如此。

多元宇宙的概念前身应该是英雄之旅,许多宗教类的故事,常常在人物走投无路时,出现一位神族,带领族人走出困境。这是非常讨巧的讲故事方法,使用一两次还行,经常使用,过于刻意。

《奇异博士2》通过多元宇宙的设定,让整个故事没有悬念,一开场出现能穿越的女孩,意味着无论到哪里,都能遇到一名奇异博士,唯一不同的是,到底他是好人,还是歹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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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元宇宙中,一个人能来回穿梭,奇异博士和小女孩从一个地方,到达另外一个地方,通过不断历经困难,变成英雄之旅,无论怎么逃,都有另外一个时空逃亡。

这部电影除设定失败外,更重要的是反派角色也站不住脚,通过塑造慈母的形象,对奇异博士的追逐动力不足,以往的漫威角色,正义人士做的是保护地球,拯救宇宙的事,在奇异博士里,变成一种框架很小,甚至有些低幼的设定,这实在是一种倒退。

不过整个漫威系列的电影,何尝不是一种倒退?它的产生,注定是一种奶头乐产品的安慰剂,符合任何政治正确的平庸之作。

图片来源:电影《奇异博士2》剧照

《德州巴黎》:无言的感动

德州巴黎

镜头前,黄沙漫天,一位年长的人向镜头走来,他身边是无尽的黄沙,喝完一口水,继续向前走,没走多久,他倒在一位医生的屋内,得到救治。医生通知他弟弟前来接他回家,等他弟弟到达医生的家,男人已经消失。

电影开头,有很长的时间男人没有说过话,直到弟弟找到他,在回去的途中,他才吐出一两个字。弟弟问他为什么要毫无音信地离开,男人想了半天,说不知道。经过一晚上,他终于记起,自己是要去寻找德克萨斯州一个叫巴黎的地方。弟弟问他,怎么会有这地方。男人拿出一张很久的照片说,这是父亲和母亲曾经做爱的地方。

德克萨斯州有没有一个叫巴黎的地方,看完整部片子,并不会找到答案。导演用一个很虚无的地名,构建出整个故事,从男人出现,到弟弟带他回家,和儿子团聚,和解,最后带着他去寻找母亲,谜底一层层揭开。

导演似乎也并不在意男人是否能找到的名叫巴黎的地方,更多是在聚焦男人为何会失忆。影片中,这位名叫查韦斯(哈利·戴恩·斯坦通 Harry Dean Stanton 饰)的男人,始终忧郁,很怕回忆自己的过往,他陷入深深的迷惘,如同失去记忆般,行走在路上。弟弟帮他回忆过往,带他见自己的儿子,最温馨的一个场景是他们聚在一起,看曾经去海滩旅行拍摄的片段,查韦斯看着画面,慢慢地流下眼泪。

《德州巴黎》是我看一遍就很喜欢的电影,它前半部分是查韦斯回忆往事,后半部分是他带着孩子去寻找母亲。片子没有煽情,拍得平静而克制。查韦斯和妻子简(娜塔莎·金斯基 Nastassja Kinski 饰)相认的那幕戏,无论是谁,看过后也无法忘记。导演安排了两个房间,房间中间有一面镜子,只有查韦斯能看见简,在镜子前,查韦斯通过讲故事的方式,告诉简自己错得有多离谱。最后,他告诉简,孩子在宾馆的房间内等她。

电影最后,母子相认,查韦斯站在路灯下,看着宾馆里的身影,开车离去,片子结束。

看完《德州巴黎》,很奇怪,脑子里冒出无数难以解释的问题,查韦斯为什么不去和母子相认?简能照顾好孩子吗?弟弟他们那么喜欢孩子,应该如何面对他们?当我翻开《伟大的电影2》时,一切都有了答案,罗杰·伊伯特写道:

文德斯运用了现实主义的素材,创造出的却是一则寓言,和他的杰作《柏林苍穹下》异曲同工。这部电影讲述的是原始的渴望,其根源可以追溯到美国神话。查韦斯的名字令人想起约翰·D.麦克唐纳(John D.MacDonald)的特拉维斯·麦基(Travis McGee),一个独立探险家,他拯救人们的堕落灵魂,有时又与他们坠入爱河,但最终总是孤身留在自己的船上。德州的背景唤起人们对于西部的想象,但这部电影无意拥抱沙漠,背离城市,它是关于从一处到另一处的旅程,最后以一种幸福的形式结束。

我知道,这是一部看完,会使我脑海里不停回忆的电影。

图片来源:电影《德州巴黎》剧照

《龙岭迷窟》:真正的盗墓好剧

龙岭迷窟

看完《昆仑神宫》,再看《龙岭迷窟》,第一次觉得这才是我心中的盗墓剧。

《龙岭迷窟》的故事从一众村民盗墓焚尸,由一只绣花鞋引出故事。一村民拿着绣花鞋,前去北京,希望卖个好价钱,刚好碰上胡一八(潘粤明饰)、王凯旋(姜昆饰)、大金牙(佟磊饰),在村民的诱骗中,三人前往陕西古兰县盗墓。一路上,他们遭遇艰难险阻,幸得算命的陈瞎子(王奎荣饰)搭救,得以逃出。另一头,Shirley杨(张雨绮饰)通过寻找身上「红斑」来源,寻获到雮尘珠的秘密,与胡八一三人相遇,踏上「龙岭迷窟」,寻找龙骨天书的盗墓之路。

《龙岭迷窟》的剧情架构和《昆仑神宫》几乎一样,同样有高人相帮,不同的是,《龙岭迷窟》的陈瞎子一直贯穿整部剧,《昆仑神宫》天授诗人却在故事中突发生意外离开,后面再没有提及。

团队盗墓方面,《龙岭迷窟》里是一群村民,《昆仑神宫》是香港商人,但在表演方面,村民的演技太好,直接秒杀香港商人一众。无论是主角还是配角,《龙岭迷窟》演员身上全是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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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凯旋和大金牙,作为整部电视剧里的搞笑担当,这次立住了,前期有一场大金牙中了邪,围着龙岭迷窟疯跑,脱困后,胡八一直接给他吃了一颗蝙蝠屎,那一出戏,让人捧腹。

王凯旋的搞笑天分增加不少,我印象深刻的有两幕,第一次是他们盗墓,王凯旋忍不住,伸手取毛笔,遭到一群人的责骂,看到这里,不禁大笑,感叹这一幕拍既严肃又幽默。第二幕是他将毛笔给胡八一,Shirley杨原本信任他,看着他还回去,谁知道依旧被他欺瞒,不得不说,单凭这两个镜头,姜昆真是演活了王胖子。

Shirley杨的戏份有些弱化,她成为铁三角中的配角,她既没有宣兵夺主,也没有过分表现,难能可贵的是,Shirley杨原本生活在美国,对于中国的盗墓,大多数从书本中来,相比胡八一土生土长在中国,她作为副手,承担起了应有的责任。

整部剧中,Shirley杨最出彩的部分,应该是她道出了身上的「红斑」之谜,通过她的先人鹧鸪哨,引出必须去「龙岭迷窟」寻找龙骨天书的缘由,这场戏承上启下,恰到好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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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龙岭迷窟》的好,还好在没有分段式讲故事,《昆仑神宫》里,许多人在完成一段任务,会撤离,天授诗人受伤,初一完成与狼群的搏斗,韩淑娜为救雷显明死去……这些戏份过于刻意,如同玩游戏,升级打怪。

反观《龙岭迷窟》,巨型蜘蛛从头至尾出现,盗墓的安排轻重有序,紧张刺激,每一个关口设计,暗含古人的智慧,也潜藏做人的学问,胡八一还能用科学的角度进行推演。

如果要说这部剧的唯一缺点,或许是惊悚部分少了一些,除此之外,应该是我目前看过,最值得推荐的《鬼吹灯》系列。

图片来源:《龙岭迷窟》剧照

《与安德烈晚餐》:不可思议的电影

与安德烈晚餐

不敢相信,我居然花一个多小时,躺在沙发上看两个老男人聊天,其中一个还留着地中海的发型。

《与安德烈晚餐》电影如同片名,一位演员兼编导的人前去和安德烈共进晚餐,安德烈是一位导演,他俩有过合作,后来两人分开,一位过安逸的生活,一位追求不平凡。

整个片子很沉闷,掐掉开头和结尾的两个外景,其余全是他俩坐在餐桌前聊天,绝大多数时间是安德烈在讲话,从谈话中能听出来他去过很多地方,发生过许多事。他对神秘事情有浓厚的兴趣,反而对科技充满警惕。这是我第一次发现有部电影比伍迪·艾伦还话唠。

片子中有一些我能听明白的话,比如「你以为在生活,不过是生存」,「我住在艺术里,不是活在生活中。」剩下的一些谈话,看完这部电影,我全忘了。脑子里不停冒出来一个问题:这片子是怎么拍的?

看似简单的餐桌对话,要不停说话,不能断线,镜头时不时在他俩切,完全看不出来拼接的痕迹。安德烈又是怎么背下来如此密集的台词?仿佛一切都是很自然的事,真是不可思议的事。

目前为止,这应该是我看过最单调乏味的电影,在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里,听两个老男人聊天。

图片来源:《与安德烈晚餐》剧照

《昆仑神宫》:不注水的消遣剧

昆仑神宫

天下霸唱写过八部《鬼吹灯》,学生时代,读完只觉得书里写的是真事儿,和多数盗墓类的书不同,天下霸唱塑造的盗墓世界,蕴含推理与科学,弱化神神叨叨的玄学,逻辑思维严密,惊险与趣味叠加,呈现出另一种盗墓类型。

时隔多年,重温电视剧《昆仑神宫》,那些关于黑驴蹄子、洛阳铲之类的器物不停浮现在脑海里,胡八一、王胖子、Shirley杨等角色,不停在眼前晃悠。

作为小说改编的《昆仑神宫》,主要围绕「格萨尔王」传说的魔国冰川水晶尸展开,胡八一(潘粤明 饰)、王凯旋(姜超 饰)、Shirley杨(张雨绮 饰)等,为解开前一季身上留下的红斑,探寻雮尘珠,三人开始盗墓探险。

整部剧看下来,最大的感受是:多了许多玄学和探险,少了科学与惊险。

胡八一是整部剧里人物塑造很强的人,潘粤明很成功驾驭起人物角色,王胖子在小说中,原本是喜剧担当,在剧里,能力削弱了,铁三角中,我最不喜欢的应该是张雨绮扮演的 Shirley 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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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不喜欢Shirley 杨,并不是张雨绮演的不好,而是导演总会让她说一些「马后炮」的台词,但凡出现一些无法理解的剧情,又或是闯过难关,Shirley 杨会出来进行解说,她有时自言自语,有时是在向大伙儿答疑解惑,这不是处理好剧情的方式,好导演应该自带镜头,通过镜头讲故事,不要需要刻意让人物表现,Shirley 杨的角色不应该是「马后炮」,如果要定位,应该如同《古墓丽影》中的安吉丽娜·朱莉,聪明勇敢,机智果决,导演的种种安排,反而有些画蛇添足,仿佛不进行解说,观众会看不懂剧情。

铁三角的盗墓,又加入香港商人雷显明(汤镇业饰)一伙儿,原本团伙壮大是一番好意,谁知道整部剧中,雷显明一伙儿却是最不搭的团队,他们不仅是整个团队的累赘,在剧中,也是可有可无的角色,如此生硬地加在剧里,完全撑不起场面,很多故事,除极个别重要的地方,哪怕砍掉,也不妨碍剧情的发展。

剧的架构多少也有些问题,前期一直围绕杀狼进行角逐,等到进入九层妖塔,才开始真正的盗墓,故事到此已经过去一大半,余下的部分,或多或少出现一些不协调的部分,最大的问题是Shirley 杨在盗取眼珠时,故布疑阵,最后阿香的一声尖叫,将她引出,剧情过于草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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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昆仑神宫》盗墓的斗争,并不是与盗墓机关进行斗争,反而是在与一些不明生物进行打斗,惊悚的盗墓,变成刺激的探险,再加上粗糙的特效,真是没有办法挽回场面,看着书里那些令人肾上腺素飙升的故事,怪物变成动画片里的物种,不得不感叹,过去这么多年,故事情节发展依旧过于单调,特效似乎也没有太大的进步,原本一部能走出国门,带有东方奇幻色彩的盗墓题材电视剧,始终还在原地打转。

我个人最喜欢的部分是胡八一他们进入恶罗古城那幕,虚实之间,真真假假,令人神情恍惚又不乏紧张,这是整部剧里唯一能撑起场面的片段。

庆幸的是,《昆仑神宫》总共十六集,每集 35 分钟,没有故意拉长剧情,增加一些回忆,音乐等,相比其他国产剧,实属难得,它是在讲故事,不是在强行注水,看过一些国产剧,能做到这一点,实在是难得。

如果要评价这部剧,我只能说,它能看,但比起原著,还是差太远。故事和特效不尽如意,庆幸的是剧里的人物和物品,首尾呼应,前后都有交代,从这点来说,它是及格的,没有虎头蛇尾的嫌疑。当作一部消遣剧还行,不用过于较真,扣细节,它经不起放大镜检验,也没有更大的雄心壮志。只希望接下来的第五季,导演塑造的铁三角组合,能多按照原著去拍。

图片来源:《昆仑神宫》剧照